盛夏時節(jié),家鄉(xiāng)的花椒紅了,又是一年忙碌的采摘季節(jié)。路邊、荒地、溝壑兩旁,走到哪都能看見栽種的椒樹,遠(yuǎn)遠(yuǎn)的,花椒那股濃香味兒迎面撲來,閉眼,呼吸,空氣中清新的麻香讓人回味無窮。由南而北穿梭在山間小道,漫山遍野、田間地頭到處都是一簇簇惹人憐愛的小瑪瑙?粗@一朵朵在陽光下紅紅的花椒,小時候摘花椒的情形在腦海中漸漸浮現(xiàn)……
一大早,父母叫上“起床困難戶”的我,扒拉了兩口稀粥,挎上荊條編制的籃子,籃子里鋪上一張對開大小的報紙,踩著露珠,拉上架子車,裝上兩個大西瓜,提上兩瓶水就開始了一天的摘椒生活。
道狹草木長,夕露沾我衣?斓桨茁稌r節(jié),露水瞬間淌濕了褲邊。一路走來,已經(jīng)有三三兩兩的農(nóng)人在花椒樹下忙活開了。地里一棵棵枝葉茂盛的花椒樹映入我的眼簾,找顆矮點的,掛上籃子,樹下鋪上布單,站在樹下,我找了個有利位置,帶有果梗的花椒觸手可及,一手抓住主桿,一手掐住椒梗,一掰一把花椒就到手了。每掐下花椒朵時,都有股濃郁的麻香順著風(fēng)直入鼻翼,流竄于肺腑間。
在采摘間我忽覺胳肘處劇烈的鉆痛,細(xì)細(xì)一看一條十幾公分長的口子掛著鮮紅的血滴,疼痛過后忽而覺得這就是“收獲”的味道,感官上體驗著呼吸的清純,精神上享受著收獲的滿足。
九點多鐘,太陽慢慢失去了溫柔,熱騰騰的照耀著大地,不一會我就汗流浹背了,索性踩上凳子,摘高處,還有那么一絲絲的涼風(fēng)襲來,越高上面的椒因為太陽的普照,長勢也更好,找準(zhǔn)一枝拉到懷里,一簇簇小瑪瑙抱成團,爭先恐后的跳入我的籃子里。累了席地而坐,喝口水,吃塊西瓜,一股香甜浸入口腔,別提有多清爽。
趁著歇息,環(huán)顧四周到處都是摘椒的人們,這些人大多數(shù)都是雇用的外地人,也就是大家熟知的“椒客”,由于家鄉(xiāng)韓城的花椒面積龐大,靠自己家人是忙不過來的,因此每年這個季節(jié)都會有許多外地人蜂擁而至,既解決了花椒的采摘問題也給椒農(nóng)帶來了經(jīng)濟收入,也就形成了家鄉(xiāng)特有的采摘文化。
休息過后,加快進度,直至烈日當(dāng)頭,全家人滿載著沉甸甸的勝利品走在回家的路上,一個個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,辛苦的勞作已經(jīng)轉(zhuǎn)化為美好的心情,一分耕耘一分收獲,付出了收獲的是滿滿的幸福
暑假來了,家鄉(xiāng)的花椒紅了,遠(yuǎn)方的朋友歡迎您來司馬故里感受我們的人文文化,同時體驗一下別樣的采摘生活,給生活留下一抹多樣的色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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